夜风袭袭,足球场上野草颤抖,尘土飞扬,破烂的足球网来回摇摆,空荡的球场中央坐着两个无助的少年。
不知多久,林初没了力气,胳膊和腰都酸到麻木,只能小幅度地移动。
他还躺在那,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他在那,那么近又那么远。
林初闷闷哭出声。
警笛声,救护车声。像从梦中传来的一样。
梦的轮廓被闪烁的光划破,声音越来越近,那彩色的光也越来越清晰,林初看到远远到来的两辆车。
警察冲下车,护士冲下车。
陈执被小心抬到担架上,林初被松开绳子。
林初手得到解放,已没了痛觉,甩开球网,她腿麻了,仍踉跄往前跑,跑上救护车,一下跌坐在病床边,她扶住他的身子,碰到他的血。
温热的。
烫到了她,烫得她眼睛发疼。
她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泪水接二连三溢出眼眶。
她脑海是他无聊地喝酒的模样,是他刚起床懒散的模样,是他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每个样子都那么懒,毫无生气,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没生气的样子。
不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