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邵栖,而且也因为她从他这里收获良多,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一个人的素养。
谢斯年出院之后,荣雪就没再见过他。他家境优渥,想来在照料上不会有什么困难。
六月中旬,荣雪刚刚考试完毕,忽然接到叔叔的电话,说奶奶忽然不行了。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老人家在杂货店理货时,从小板凳上摔了下来,当时就不省人事。
送到县医院抢救了一个晚上,终究还是没抢救过来。
老太太身体一直很硬朗,也不过七十出头,可是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可见生命从来脆弱不堪。
荣雪匆匆赶回家,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丧事期间,她整个人浑浑噩噩,都忘了自己哭过没有。
奶奶这一去,好像彻底斩断了她与家这个词的最后一根线,真正成了没有根的浮萍。
奶奶下葬那天晚上,婶婶拿着一个本子来到她屋子里:“小雪,我知道奶奶这一去,你以后回家的次数肯定就少了。你读书好,将来做了医生,是要在大城市定居的,咱们这房子你肯定也不会要。你看你能不能在回学校之前,跟我们去把产权证弄一下。”
荣雪知道她的意思,这房子当初盖的时候,是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