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生侧头瞄了她好几眼,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时,才一边擦碗一边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干嘛不说话?
徐晚星翻了个白眼:我说话您嫌我聒噪,不说话您又质问我为什么不说。您老人家可真难伺候。
徐义生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有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
说话间,老板娘出现在茶馆门口,朝徐晚星招招手:晚星,来来来。
接下来,徐义生抗议的话被视若无睹,徐晚星被老板娘抓去当壮丁,凑了一桌麻将。
张姐,晚星她都高二了,不能再帮你凑数了!徐义生急得跳脚。
少来,她就是不帮我凑数,不也一样没学习,还不是在帮你守摊子?张姨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啰嗦,还是老规矩牌呢,晚星帮我打,输了我付账,赢了钱归她。
徐晚星在玻璃门后冲老徐笑得一脸贼样,挥挥手,潇洒地上桌了。
打从记事起,她就在这茶馆里外长大。
别的孩子在家待的时间最多,只偶尔往外跑,和同龄人一起玩。她却不同。
徐义生三十五岁时有了徐晚星这个女儿,因是单身父亲,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只一个人孤零零地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