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那嘹亮又不在调上的歌声成功把全班带入了新的高潮,徐晚星觉得自己也没法膨胀到一个心血来潮,就把手里的蛋糕朝乔野脸上砸了过去。
砸的那一瞬间,还是很爽的,像是中了五百万头奖。
那可是学霸价值连城的头啊。
他让交代遗言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细想,不假思索就凑了过去,说出了心声。
直到放学了,她站在洗手台旁,看他用大冬天可以冻死人的自来水清洗脸上脖子上的奶油时,才被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拉入了自闭的境界。
深冬的水那个凉,凉到她白天上完厕所都不想洗手。而此刻,乔野脱了外套,连同书包一起往她怀里一塞,又将衬衣上面几颗纽扣悉数解开,凑到水龙头前就开始冲洗。
头发边缘湿了,水珠顺着刀削似的面庞往下淌。
脖子上也是奶油,她看见他鞠了捧水往下巴上拍,沾湿脖子时,浑身一个激灵。
徐晚星抱着他的衣服站在一旁,这会儿才开始后悔。
水龙头还在咕咕流水,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从书包里掏出卫生纸递给他,额头上还有。
乔野用手抹了把脸,直起身来看着他,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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