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偿命。
因为下着小雨，夜色渐渐微凉，吸进去的空气潮乎乎的。
很黑。
连一盏路灯也没有。
偶尔传出一阵发闷的子弹破空的声音，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阿黎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呼吸被她放得很轻，似是听到什么，她朝对面的薄临打了一个手势，借着朦胧的夜色，薄临勉强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告诉他，对方应该有五个人。
脚步声渐行渐近，一步一步，沉重的闷响落在耳边，格外清晰。
薄临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交战，他没有丝毫惧意，沉着而冷静。他抬起头，朝离他几步之遥的女孩儿瞧了一眼，凤眸微微眯了眯。
事实上，那次从塔城回去之后，他就特意让人调查了她，半年之前，宋黎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旷课，打架，混日子，欺负同学……她在学校里的名声很差，复读了两届高三。
这种情况一共持续了五年，从她外公和母亲过世后的第三年开始，一直到去年秋天，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她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又像是蒙尘的珍珠，瞬间放出璀璨的光芒。
这样的女孩儿，他好像来晚了！
脚步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