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只有三个月,一月份就开始单招了。陈遇去给院子里的几大盆芦荟浇水,我学画学的晚,基础不扎实,不抓紧时间不行。
陈母弄掉梳子上的发丝:小珂画的好不好?
好。陈遇说,她是画室画得最好的。
陈母立即从屋檐下走到院子里:那叫她多给你提点意见,你能少走弯路。
周末你们放假,你把她叫到家里来,妈做好吃的。
陈遇撇嘴:我们没周末。
妈忘了。
陈母叹气,现在的孩子上大学,竞争大,不管是普文普理,还是美术,哪条路都不好走。
陈遇在大桥上看到了江随,她把车龙头一转,往那边骑去。
江随嘴边叼着阿尔卑斯棒棒糖,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搭在护栏上,屈指跟着耳机里的歌声节奏敲点。
手指一顿,他半阖的眼掀了掀,望着从淡金的光晕里骑着自行车过来的女孩。
眼眸里的冷漠跟漫不经心瞬间消散,突增几分深情。
灌汤包来了。
陈遇读懂少年的眼神,不禁抽了抽嘴,她把车停在江随面前,单脚撑地:不就是个包子,有必要在桥上堵我?
江随咬着棒棒糖,白色小棍子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