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微微低着头,耳朵上还戴着廉价的水晶耳钉,她说道:其实,我很想读卫校的,以后如果能去医院工作一定很体面。白衣天使。
体面,两个字苏陶不陌生,但她和林月摇都第一次从这个词语里读出了差距。
季夏抬起头看自己的两个朋友,她说道:你们比我幸运多了,家里比我家有钱,你们父母肯定还会让你们继续读书的,以后你们上了大学,我们就不一样了。
你工作就可以赚钱了哎。林月摇说道,她认为那是自由,她也想工作,她不懂什么叫不一样。
我可能一辈子就窝在一个地方了。季夏莫名有了这种觉悟和感慨。
苏陶说不出话来,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和她的家,她记得小时候寒暑假,就算苏津南忙,李希露一个人也会带她出去旅游,他们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美丽的人事。苏陶还想起她父母的那些朋友,那些叔叔阿姨,他们都没有季夏妈妈的那种质朴,当然也没有那种操劳过度的憔悴,他们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
那天从季夏家里离开的时候,苏陶和林月摇都哭了,因为季夏在哭,她说以后可能都见不到苏陶和林月摇了。这话对年幼的她们来说无异于生离死别。
在她们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