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是现在。但简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解释已经没有特别的必要,他只能往前看,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也为当下任何一点点机会。
好,再见,你明天也注意安全,一路平安。苏陶说道。
谢谢,再见,晚安。简行应道,声音温柔。
苏陶挂了电话,但简行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第二天一早,苏陶和外婆赶上动车,两人在车上度过了一天。外婆一直在织毛衣,苏陶则看书睡觉,在动车上无所事事。其实选择坐动车这事也不全是外婆的想法,苏陶也想坐动车,因为她有些害怕回海市,害怕回去要正视自己停滞不前毫无热情的状态。
晚上六七点钟,动车到达海市,苏陶和外婆走出站,她们都以为是李希露来接,所以两人站在外面张望。结果半天没等到,苏陶正准备打电话,忽然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渔夫帽戴着黑框眼镜和口罩,迎面看到苏陶就给了她一个拥抱。
苏陶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正要推开那人,却听到那人笑喊了她的名字:陶陶。
苏陶认出声音,惊讶抬头喊出了那人的名字:宋井哥?
一边的外婆也松了口气,她瞅着来人笑了,作势举拳头说道:是小井啊,我还正准备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