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任由这种预感周生,在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的心脏只为陆浅衫加速、沉溺。从今以后,它喜欢的频率合该深深掩埋,今晚做最后徒劳的挣扎。
民政局周六也有上班,傅忱被要求回家吃早餐,然后接傅欣去离婚。
傅家书香世家,祖辈都是在艺术文化界叫的上名的人物,傅忱爷爷是历史学者,父亲是书法家,奶奶年轻的时候搞艺术,母亲也是大学教授。家里随处摆的东西都是有点年份的,尤其是书房,傅忱不爱进去。
父母和祖辈住在一起,小辈偶尔回来看看。
吃早饭时,林映女士把户口本交到儿子手上,今天一定得离了,看着你姐,不许她心软,没离成你也不要回来了。
傅欣抬头看了她妈一眼:至于么。
这场婚姻让她心力交瘁,几天几夜地没睡好觉。
林映:至于,你就是从小没吃过苦,脑子不灵光随便什么人都能死心塌地的,你是大的,得做出榜样。
傅忱接收到母亲瞥过来的目光,知道这后半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他挑了挑眉,动手给奶奶剥了个鸡蛋。
林映见傅忱无动于衷,又试探着问:李家的姑娘前些天留学回来,你们幼儿园同学,记得吗,有空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