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离她远远的窗台上,那窗台边沿又窄又矮,他身高腿长蜷在那,像个受了欺负的小朋友。
他离得远了,夏夏握着花瓶的手才松了松,哭声渐渐溢了出来。
谢淮想解释,可她情绪不知怎的瞬间爆发,由低低哽咽转为嚎啕大哭,眼泪如倾泻而下的洪水,一旦有了宣泄口,根本控制不住,全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局面僵持,谢淮头疼。
你可停停吧,我一晚上花五百块钱开房不是来听你哭的。
你到底在哭什么?我碰你一下了吗?是我朋友把我塞进来的,我还让你离开,已经很正人君子了好吧?
谢淮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他走出两步,又想起了些事情,返身折回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夏夏。
女孩脸颊通红,哭得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耳边碎发被汗湿乎乎黏在侧脸,纯情又可怜。
他忽然觉得先前让她离开的做法有些不妥。
齐达大他两岁,家底殷实,人又爱玩,是歌厅会所的常客。这地方是齐达找的,虽说不是地下场所,但到底灯红酒绿,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已经夜里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家到哪都不安全。
我也不勉强你,你把门锁好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