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他如果在屋里看着,她根本吃不下去。
夏夏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好好吃饭了,每天只吃一个素馅包子,还要顶着南城的烈日在操场上陪训,晕倒是迟早的事。
她用筷子拨了拨饭盒里的肉,想到刚刚那清晰的梦,又想起了平嘉澎。
对年少时的她而言,平嘉澎是春天树顶新绿的一抹芽,是冬日掌心飘下的第一片雪花,仅仅只是远观便可窥见些许无法言说的美好,撷下放进嘴里尝,是直渗心脾的甜。
优渥的家境,出色的相貌,他干干净净,英俊清朗,像小王子一样。
没有人能拒绝平嘉澎的喜欢,哪怕那喜欢幼稚自私,横冲直撞。
夏夏那时不过十六岁,稚嫩单纯爱做梦的年纪,许多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夜晚,她梦里也出现过叫不出名字的风景,有无垠的花海,有极地的冰川,有天上飘的热气球和地上矗立的古堡。
她梦见南瓜马车,也梦见过灰姑娘的水晶鞋。
那些琐碎却繁华的景色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她想朝前走,脚下泥里钻出的藤蔓却缠住她的脚腕,将她拉回那一方狭窄的天地里。
平嘉澎是她望不到边际的贫穷和痛苦的深渊中央盛开的一朵花。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