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疼得嘶了口气,一巴掌抡在她脑袋上。
吴丽从门外冲进来,她有心脏病,跑得太快喘不上气脸涨成紫红色。
她推开夏军,疯了一样咆哮:你有什么冲我来,她才六岁,你还是个人吗?
夏夏浑身抖个不停,因为惊惧小脸煞白挂着泪花。
夏军缓过劲来,骂骂咧咧抡起拳头就朝吴丽身上砸。
夏夏被吴丽搂在怀里,死死抱着吴丽的脖子,惊恐的瞳孔之中映着一张因为疼痛失去理智的男人满脸胡茬的面孔。
那是她噩梦的开场。
八岁前的夏夏几乎挨遍了她人生里所有的毒打,棍子打、皮带抽、酒瓶砸夏军酗酒,脾气日渐暴戾,只要喝醉了就一定要把夏夏拎到眼前拳打脚踢一通。
有时夏军一时兴起,要去撩她的衣服摸摸女孩白滑的皮肤,她稍稍反抗便招致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吴丽不敢护,她只要说上一句话,夏军就会打得更凶。
夏夏有记忆的那几年,身上青紫一直没褪过。
她跑去村委会请人帮忙,书记知道吴丽和夏军是姘头也没有多管,只是骂了夏军几句让他不准再打孩子,夏军低声下气地应了,等书记走后,揪着夏夏的头发把她头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