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高大了,那时夏夏得把脖子仰得很酸,才能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他眼神里也不再有过去喝醉酒后把人吓得肝胆俱裂的狠意,时间磋磨了他身上的一些东西。
而在这些年的光阴里,夏夏长大了。
夏军笑了:你再不出来,我会嚷嚷的你们学校全都知道。
夏夏漠然和他对视:你有事吗?
夏军:魏金海是怎么教你礼貌的?这么多年不见,开口也不叫声叔。
你有事吗?夏夏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夏军走近她,她后退一步,淡淡道:学校保安亭离这两百米,昌平区警察分局开车过来只要五分钟,隔壁派出所的柴警官我跟他很熟,你再敢靠近,我就喊人了。
夏军先是一怔,随即说:我没对你做什么,警察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倒是你。他歪着嘴笑,你把警察叫来,我倒想分说分说我这耳朵是怎么断成两截的。
天色渐渐黑下来,只有远处天边留着一层薄薄的淡白色。
学校的路灯亮了,一墙之隔小吃街的灯火也亮了。
谢淮开着电动车过来,他在女生宿舍门口停了车,车后座的泡沫箱里装着女生订的奶茶。
他远远就看到了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