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上楼时,谢淮倚在她宿舍门口的墙上没走。
他静静站着,垂下来的那只手里一颗一颗盘着菩提珠子。
走廊没点灯,暮色透过窗户,月光混着灯光齐齐映在他脸上。
他沉默着不动,像座雕塑,可走近他,在这安静的走廊上又能听见他微弱的心跳声。
谢淮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那仿佛是夏日的阳光暴晒棉被后的温暖,又像清晨草丛里沾着露水的清香。
夏夏说不清楚,就是觉得闻起来舒服。
你怎么还不走?哪怕走廊光线昏暗,夏夏依然低着头,不想让谢淮看到她的脸。
谢淮没回答,而是问:那人是谁?
一个远房亲戚。夏夏如是说。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别人看来有多异常,只觉得已经把情绪波动掩饰得很好了。
走廊里灯光亮了,谢淮瞥到她脸颊的红肿,盘着珠子的手指顿住。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她。
夏夏越过他去开寝室的门,谢淮叫住她:夏夏。
他嗓音清冽:开学这么久,我也没和谁玩得好,唯独看你挺顺眼的,从前说那些话只是吓唬你玩。
我知道你家在常市,南城离常市几千公里,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