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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口水都不敢咽,怕不当心把钉子吞下去,于是唾液含满整个口腔,装不下了就顺着胶布黏嘴的缝隙漏出来,沾得他下巴脏兮兮的。
谢淮朝他走过来,他面露惊恐。
虽然动手的一直都是身边这两个,但他不傻,看得出来谢淮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谢淮蹲到他面前。
夏军呜了两声,谢淮问:想让我把胶布撕开?
他冷淡地笑了笑,手指攥着夏军的后衣领,把他朝烂尾楼上拖。
谢淮虽然不是赵一雷那种壮硕的身材,力气却很大,拖夏军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毫不费力。
夏军像个破麻袋一样腿部和背部贴地,平躺着一节一节台阶擦着上去。
这烂尾楼荒废多年,台阶积满厚厚的灰尘。
等谢淮把夏军拖到楼顶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眼睛鼻子里也呛了灰,他想咳嗽却碍于嘴里的图钉和口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吭哧声。
夏军仰头去看谢淮,少年居高临下。
他背后是星斗通明的天幕,眼里是深彻的寒意,秋天的星光冰冷闪烁,却也冷不过他的目光。
那目光让夏军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谢淮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