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裤子也来不及换,一口气跑到七楼。
夏夏和夏军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她站在那安然无恙,赵一雷放心了,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脏血,打算把干净裤子换上再去给夏夏撑场子。
远处的女孩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她目光略过地上夏军湿漉漉的裤.裆,他惨无血色的脸颊,还有他直勾勾的眼。
曾经那高大的、狠戾的、她撼动不了分毫的男人这样狼狈地躺在她面前,把那些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如泡沫一样击得粉碎,她再睁开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和难以忍受的过往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天亮了。
她起床拉开窗户,外面的世界光芒万丈。
你知道吗?夏夏开口,我现在一点也不恨你。
她笑了笑:我甚至还很可怜你。
你年过半百,没有家人、没有房子也没有钱,还没有人爱你。
而我今年十八岁,念着不错的学校,有前途、有未来,有愿意为我出头的朋友。
等你半截入土的时候我风华正茂,等你孤零零一个人死掉的时候我说不定子孙满堂。
她眼神讽刺:你有什么值得我恨的?
可我还是很讨厌你。夏夏在他面前蹲下,小时候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