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昨晚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同一个影子。
他不敢睡觉, 怕再和拘留所那晚一样,做起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梦。
他玩了半宿手机, 凌晨睡不着爬起来喝水。
客厅的饮水机咕噜咕噜响, 他的杯子忘记放哪了,鬼使神差拿起夏夏放在餐桌上的玻璃水杯。人在做坏事时多少会有些心虚, 谢淮听见阳台风吹玻璃的声音,回过头瞧,又装作漫不经意看向夏夏的房门。
像个变态, 他心里暗想。
而后用夏夏杯子接满整杯水, 一口气全喝了。
他回到屋里, 脑子更清醒了。
晚上被夏夏内裤砸得麻麻的脸好多了, 可嘴唇却陷入他自我臆想中火辣辣的烫。
他没有倦意, 翻出桌上堆的课本,点着台灯看了一晚上《社会学概论》。从小到大他都不算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这一幕要如果让他中学老师看到,一定得来摸摸他脑袋看是不是发烧了。
谢淮在餐桌旁吃三明治。
夏夏拿过水杯,疑惑道:昨晚明明还剩半杯, 怎么空了?
她看向谢淮,目光带着思索。
谢淮神情镇定自若: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喝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