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万籁俱寂,只剩街边的路灯在亮。
一辆摩托车开过,开车的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穿着个破棉袄,戴着顶鹿皮帽,他车子后座绑着一个小音箱和扩音喇叭,喇叭上拴着一道道飘扬的彩旗。
谢淮在大学城见过这人很多次,学生背后议论说他精神不太正常,平日没事可做就开着摩托载着音箱沿街放歌。
男人途经灯火辉明的会所,他打开了音箱,一阵激昂的音乐声飘扬出来。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摩托车慢慢悠悠,像被晚风吹拂着朝前走。
车身后的彩旗张扬飘起,把音箱罩起来,那音乐声听在耳朵里断断续续的。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谢淮心里微动。
他掏出手机看时间,发现夏夏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