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努力回想,发现她口中的平嘉澎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存在于她脑海。
似乎从很久以前,久到她都记不清是哪一月哪一年,他已经慢慢变了。
平嘉澎把眼泪锁回眼眶,嗓音低哑:就连你都这么说,你也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吗?
夏夏淡然一笑:我是愧疚啊。
她温柔地说:你今年二十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二十岁的成年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书桌上的日历撕到九月八号这一页,夏夏看了一会儿: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吧?
你要这样打一辈子游戏?夏夏问,还是说,你要让我带着愧疚过一辈子?你是因为我才没办法参加高考的。
平嘉澎没吭声,他沉默许久,开口: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再见面的场景,我以为你会对我说很多话,说你想我,说你没忘了我,再不济也是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如何。我没想到你是来对我说教的。
不是说教。夏夏淡淡解释,我只是觉得,爱情最动人之处不在所谓的痴情和等待,它最美的地方永远在于,相爱的彼此能够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努力,能够为了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
她自嘲地笑:我不仅没能做到,甚至还让你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