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里最先涌起的情绪不是开心,而是幸灾乐祸,她被保研而夏夏没有,被压了四年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蔡芸嘲讽:成绩第一有用?把脑子落在读书上收不回来了,除了读书你还会做什么?
只看成绩她不如夏夏,但她实践和活动分是全院最高,也是因为综合评分高而被保送,她具有想当然的优越感。
夏夏是因为兼职赚钱才没法顾及校内活动,可蔡芸并不在意,做兼职这件事在衣食无忧的蔡芸眼里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生活环境、经历过的事情不相同,有些事注定无法感同身受。
夏夏任由她骂,蔡芸得不到回应,变本加厉得刻薄起来。
夏夏的沉默在她看来十分刺眼,越发衬托得她像个恶毒的女人。她脾气上来,动手把夏夏的书包和课本扫落在地,鞋底在她米色的包面上狠狠碾着,夏夏越不回应,她越踩得起劲。
夏夏拎上两个塑料桶出门,蔡芸明明是施暴的那个人,到头来却气得发抖,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她觉得自己使出了全部的力道,却没给夏夏造成一丝半点的伤害。
她平复了一会心情,脱鞋上床,仰躺着看着头顶的床板。
五分钟后,夏夏拎着水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