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龙七的手指轻微发抖,有点儿低低的耳鸣,接了来电搁到耳边,他还没说话,她就问: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
他那方有多人嘈杂音,顿了一下,回:你也知道了,不是。
呼吸着。
再问:孩子是不是白艾庭的?
靳译肯这次回得快:没她的事,你跟她通过电话?
那么孩子是谁的?你不说她一直在英国吗?那她在法国干什么?你妈为什么陪着她!
一连几个问句砸过去后,臧习浦扶住她的手肘,靳译肯在那端听完,说:你等一下,我有个电话,待会儿再回你。
接连几日的小雨终于在此刻酝酿成一场暴雨,跟着台风一起降临这座热带岛屿城市,空调的冷风吹着脖子后颈,包厢窗玻璃噼噼啪啪地响,龙七听着他这句避重就轻的回应,没有表情,眼内无光。
骗子。
在他的电话还没挂之前,她说。
而靳译肯的动作明显暂停了一下,他没挂,他就听着这两个字,隔着两千多公里的电波,安静地听着这两个字,仿佛能感觉到他这一秒的皱眉,感觉到他悬在半空的手,但是她也在燃烧,烧得脑内砰砰咔咔响,反身将手边的餐盘甩到地上,对面的吴尔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