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各个关节部位缠着薄薄的纱布,新伤旧伤,大伤小伤,还有一层死难过后的抑郁情绪,压得她眼眉淡泊,就靠着床头看龙梓仪和卢子牧忙前忙后,然后吃各种药,输各种液,每回护士拿来时都是已经拆好的几粒配一杯温水,也没说是针对什么的,她问自个儿身体怎么样的时候,护士往龙梓仪那儿看一眼,就说在恢复,挺好的。
外面的世界如何,她没去关注,老坪把她手机里的社交软件都删了。
邬嘉葵和方旋来看她的时候,带了堆满半个病房的水果和保养品,她说:你是指望我在这儿住十天半个月?
一半是徐一苼的,她知道你看她碍眼,没来。
我记得你只给剧组请了三天假。
方璇在研究怎么使水果刀,邬嘉葵搬了个椅子在床边靠着,曲着膝盖,撑着额头:出这么大的事,我要回剧组也太不懂人情世道了点,这事至今为止还没人摸准脉络,人人都在瞎猜,守这儿好歹有关注度,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在我微博打卡等着我发状态吗?
多少?
她比出两指头。
二十万?
两百万。
哎,我要比你先发呢?方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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