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被热气蒸的发红的脚趾蜷缩了下,越臣仰着头和他道歉:“刚刚小指好像刮到脚心了,抱歉。”
男人眉眼温和,脸带笑容,不见半点歉意,倒更像是存心的。
越妈妈在,秦星禾不好发作,他问道:“好了吧?”
“好了,抬起来,我帮你擦干。”越臣一只手把他的脚托离水面,一只手拿过干毛巾盖到他脚上,帮他擦干水。
他低着头,动作细致温柔的连脚趾头都没放过。
洗完脚,越妈妈叮嘱秦星禾早点睡后便拉着越臣离开了。
空寂的房间只剩下秦星禾一个人。
脚上还存着热气,由脚底暖到心底,秦星禾躺在被窝里,有些失眠。
脑海里乱七八糟地闪过无数场景,从他刚进娱乐圈,导演夸他聪慧有灵气,到那个女人站在病床前数落他发高烧的他,再到看到属于他的灯牌被扔在垃圾箱,最后停留在越臣给他洗脚的那一幕。
在前往圣托里尼岛的船上时,他曾为了羞辱越臣,提出让越臣帮他洗脚。
那时他以为,越臣多少会表现出不愿,可刚刚完全没有露出半分不愿的神色。
不止这次,在纽约迷路时,他在凉夜里寻了他很久;在女神像那,他怕他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