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飞没好气地递过去了一个塑料杯,刁贺虽然拿着杯子的手还是抖得不停,好歹还是拿住了没洒出来。
大概知道刁贺是在作什么死了,但是方云飞没说话,翘着二郎腿坐在仅有的折叠椅上,冷眼看着刁贺,等解释。
这其实是很欺负人的行为,因为刁贺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糟透了。
在漱口的时候,就能明显地看出刁贺几乎站不住了,差不多是依仗着重心才勉强趴在水池边。
松手后塑料水杯不轻不重地砸在了水池底部,正如失去力气的刁贺跌坐在地上一样。
刁贺没有解释,也没有愧疚,甚至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做错了事,就这么淡然地闭着眼,依靠着水池底下的柜子坐着,无视方云飞的存在。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方云飞架不住,怕对方就这么坐在地上着凉,伸腿踢了踢刁贺,“跟我耗着?”
明明是在担心,但是话出口还是变了味。
空气依旧安静,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方云飞开始怀疑刁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不敢。”
方云飞似乎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挑衅的以为,正气不打一出来,刁贺又补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