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为此丢了性命,还留着百分之三十的感官。
但是仅仅这百分之三十的疼痛,也是关奕从来没有承受过的。
输液的右手,痛感顺着血管一路蔓延,随着脉搏一下一下地跳动,就好像有人在一下一下地生生将自己的右臂劈开一样,痛楚直达骨髓。
更可怕的是只要微小的动作就能让疼痛翻倍,哪怕只是呼吸,也能让他整个右半边身子疼得刺骨。
这种级别的痛感已经会伤及神经,放在常人身上早就疼昏过去了,但是关奕特意把痛感调到了疼得让人可以保持清醒又不会昏过去的程度,这才勉强保留着神志。
喻茂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一地的血还有关奕这种疼得不敢呼吸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一定不乐观。
“关奕……”喻茂文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怎么办啊,我怎么办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尽管已经疼到脑内一片空白,喻茂文这要哭的声音还是让关奕心里一颤,他很想关了痛感安慰喻茂文自己没事,但是他也清楚,痛感一旦关上,自己绝对没有勇气在把它打开。
咬咬牙把痛感调小到百分之二十,虽然疼痛的削弱让关奕能够比较正常的呼吸了,但随之涌来的还有身体虚弱伴随的疲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