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终文光吐了口烟,“他选这种可能救不回来的病什么意思,帮我分析分析。”
治疗师的脸色宛若美式酸黄瓜。
“他是打算提前适应一下死亡,还是说预备着让我……提前适应一下他的死亡?”
“大哥……应该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我知道他没有,”终文光抖了下烟灰,“我太了解他了。他才不敢真在世界里把自己弄死,估计准备着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把好感度刷满,这样一来我醒来之后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治疗师苦笑着附和。
“顺便呢,还能趁着我在世界里屏蔽着记忆,测试一下我的反应,不管我什么反应都得自己在那胡思乱想好一会儿。他那点小九九,啧。”
“我以前就是太心疼他了,想着十个世界呢,也犯不不逼着他,顺其自然就好,他顺心最重要,总会有进展的。结果,他就敢在第九个世界给我玩这一出。”
“那要不头儿,你后面带着记忆进去,教育教育他?”治疗师试探道。
“不用,”终文光把烟熄掉,“他要是看出来我带着记忆,反而束手束脚口不对心了。没记忆能让他放下戒备,专心作死,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啊,说不定都能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