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终文光哼哼唧唧的,“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可乖了,绝对的五好学生。要不是家里人非拖到高考之才后在告诉我奶奶病重的事情,我考完试那个暑假也不会因为闹变扭而去染头发。”
何哲边笑边点头,“叛逆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当时终文光的奶奶病情突然加重,本来定好了两个月之后才需要的临终关怀世界,一周内就得赶工出来。当时家属那边也很通事理,放弃了制作世界的计划;公司那边也表示了歉意,退款手续已经在办了。唯独一个绿毛小子跑来公司闹,闹肯定是闹不到何哲那里去的,所以他本不知情。
好巧不巧的是,九点半从公司出来的何哲,看见有个绿毛猴子蹲在公司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抹眼泪,上前问了两句。寻常的构造师是根本不可能一周赶制出来一个世界的,但是何哲是何哲,不是寻常构造师,加班加点还是能弄出来的。
“我当时高考完,以为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结果就发现,原来我以为最重要的事情,屁也不是,我都无法让奶奶实现她最后的心愿。那会儿真的,天塌了的感觉。所以当你说你能帮我的时候,大晚上的快十点,公司还不像现在有自己的楼,当时我蹲的那个位置路灯还瘪了,但是那一瞬间,阿哲你就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