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生病脸色就不好,周遭的颜色还除了灰就是深灰,如此衬托之下没病看着都跟生了病似的。
钟权围着毯子坐在沙发的角上,坐法呢就是标准的“上炕坐”,十分的不修边幅。但凡换个人,就这一身打扮,跟前放个盆都能要饭了。钟权好歹有脸和身材撑着场面,堪堪将画风拯救成:约莫是个落魄颓废但是才华横溢的穷画家。
艰难地含了一口可乐,黎飞文任由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口中炸裂开来,心想就钟权这一天到晚套个黑垃圾袋就能出门的穿衣打扮方式,怎么看也跟出轨不沾边吧。人家哪个出轨不跟孔雀开屏似的,就算是谢顶,都要还买发胶搞搞发型,谁跟钟权似的。
一旁薛玉成见钟权一直盯着手机看,也歪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不得了,从来懒得网上购物的钟权,这会儿居然在挑选男士卫衣。
“真难得,你居然在挑卫衣。”
钟权耸耸肩,“突然觉得,得注意下形象,不能一直那么不管不顾的。”
黎飞文握着瓶子的手暗暗较劲。
啊,对,还有一条就是看手机。出轨者手机肯定守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伴侣说翻就翻。钟权什么时候提防过这些小事儿啊,不是一向光明磊落的。
然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