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扎人的刺。
察觉男人的目光像是透过她,在回忆什么,于绵不由抿抿嘴。
看来那张照片的由来,贺言是有印象的,可是她自己却完全不记得了。
贺言试探:“你有印象吗?”
于绵垂下目光,淡淡说:“没印象,七岁时候发了一场高烧,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那天,她不小心打碎杯子,被继父关在又黑又冷的小仓库,身上还有伤,后半夜发起了烧,等到第二天晌午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
能救回一条小命,没烧坏脑子,也是她运气好。
那天的事情永远印在了她的记忆里,不管她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大,却还一点点成为了困扰她的梦魇。
如果不是长期的心理治疗,这些不愉快的记忆,早就让于绵处于情绪浮躁状态,甚至做一些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行为。
“吃完记得洗碗。”
于绵想去睡了,起身要走。
走了几步,她看向落地玻璃窗,从外边摇曳的树影来看,外面肯定刮着不小的冷风。
瞧着外面,于绵冷不丁冒出一句:“天气挺冷。”
贺言一时拿不准她这话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