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连降好几度,明明夏夜,却凉得磕碜。她打了个颤,保持背脊挺直。
而刚刚过了把嘴瓢瘾的季向蕊,佯装酒意上头,眨巴着眼睛,心中默念“平安喜乐”的字眼,鼓起勇气,正经和季淮泽打招呼:“哥,好久不见啊。”
季淮泽冷淡扫了她一眼,就闻到了两人身上还没消散彻底的酒味。他向来不拐弯抹角,“准备好写两千字检讨了?”
季向蕊瞬间额角犯抽,脑中明确闪过老院喝酒检讨的条例。
每次用各种标点和“我深感”填数的恐惧支配感伴随着酒后的恶心一起涌上心头,疯狂压制着根根不安分跳动的神经。
“呕——。”
还没等林钦吟反应,季向蕊就自觉撒开她的手,把她一把朝季淮泽的方向推,嫌弃地皱眉,“你离我远点,我想吐。”
林钦吟:“……?”
果然啊果然。
林钦吟就知道季向蕊一碰上季淮泽,关键时刻风吹墙倒靠不住,就打算赶紧钻空子往车的方向遛。
她余光略过季淮泽,刚抬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顺风袭来的那句淡话:“去哪呢?衣服怎么回事。”
“就被勾到了。”林钦吟硬着头皮转身,轻描淡写继续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