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淘沙一般地抓衣服,奈何一抓就是件刚刚被她淘汰的衣服。
人还稀里糊涂地冒出一句回话:“你等我一下啊,我换身衣服。”
季淮泽在门外听着里面翻箱倒柜的细碎杂声,微含戾气的眉眼柔和,唇边不浅不淡地浮现出笑意。
他抬手碰了碰鼻,笑说:“嗯,不急。”
很快,林钦吟挑了件压在中层的长裙,一通乱穿把自己折腾好,就赶忙走到门边。她深吸了口气,开门时还在试图平缓呼吸。
开门四目相对上的那瞬。
季淮泽就着身高优势,由高及低地视线划过林钦吟不同于白日的淑女打扮,漫不经心似的随口道:“挺好看的,不过——”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引得林钦吟接话反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条不用拉拉链?”
“……”
林钦吟突然有种错觉。
不是自己耳朵坏了,就是这人脑子坏了。
怎么还有上赶着拉拉链的。
她没神没情地看了眼手表,随后应声:“赶紧下去吧,一会该晚了。”
“嗯。”
季淮泽跟在林钦吟身后,一级一级台阶走下。
夕阳斜撒老院,两人交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