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便散了。
“通信员叔叔说的,爸爸出事了。”
这一刹那,落花成了暗夜下唯一清明的点缀。
遮藏过往,隐匿当下,尽掩未来。
她的话很轻飘,可季淮泽听着却是沉重,多年的桎梏,像是缠绕至深的枷锁,缠住了她的任性,也绕住了他的勇气。
她的所有,他都参与,却唯独无法与她共同分担这份情绪。
这么多年,她站在原地,他便不敢走得太远,生怕勾连的那缕丝线,半路牵扯之间,不经意便被割断。
就算后来的前进,也是她过多少,他便跟多少,不远不近,恰是合意。
而此刻,季淮泽很清楚,他没必要再拖下去。循序渐进,已然到了尽头。
沉吟时刻,他放缓步伐,低声告诉她:“吟吟,没事,哥哥还在。”
话音落下,林钦吟没有回他,反是自顾自继续说:“你知道她上次回国和我说的唯一重点的话是什么吗?”
季淮泽当然知道她话里的那个“她”指的是谁,附和般地应下:“嗯,你说。”
“她让我别找那一行的了,说不想我再踏上她的老路。”林钦吟说着说着又哭了,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敏感点,“可她不知道,爸爸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