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一个踉跄差点压到那条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手臂。
她吸气平复心态后,连蹦带跳地拖着拖鞋往楼上的卧室跑,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柜子里拎出条裙子就往浴室的方向赶。
这会正好八点。
林钦吟预估着自己能在四十分钟内解决洗头洗漱的问题,保证在九点前进房上床,季淮泽回来肯定抓不到她。
她想得心里美滋滋,单手调好淋浴头的水温后,先一步去挤牙膏洗漱。虽然只有一只手能灵活运用,但几天下来,她早就适应,这会动作也是干净利落。
整个浴室的墙镜上都被缭绕的迷雾覆盖,湿蒙蒙得连带瓷砖墙上都腻出淡薄氤氲。窗柩的一层深色映花玻璃,彻底将方才一闪而过的冷白炽光隔绝在外。
林钦吟光顾着低头吐嘴里的泡泡,漱口时还换了首慢歌,丝毫没听清楼下扰进的动静。
慵懒的旋律萦绕,灯罩下掩映出的尘埃似乎都在黏连相贴地跳着舞。
相隔之间,季淮泽脱下饭局时戴着的手表,随手放在长台上,随后边挽着衬衫袖管边往大厅的方向走。
他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季向蕊,却没看到刚刚还活跃蹦跶的林钦吟。
见到季向蕊,他第一句话就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