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突然只觉委屈,不过就是洗个头,怎么全身都湿了。
情绪汹涌往往只在一瞬间,林钦吟只憋了几秒,就被那股油然而生的挫败劲打败,轻吸着红红的鼻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晶莹坠进浴缸水中,荡出一圈一圈消散不开的涟漪。
季淮泽不过就是套件短T的空隙,余光就察觉到了低垂脑袋一个劲吸鼻子的小姑娘。
瞧着可怜巴巴的样,他心眼一疼,也没管T恤干净与脏,就一下坐到浴缸边上,捞似的把林钦吟搂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见她委屈地就是扑簌簌往下掉眼泪,一闭眼,一颗,一睁眼,一颗,季淮泽无奈又心疼地抬手替她擦掉,抱她的左手还轻拍着她。
他自知理亏,哄她:“怎么还哭上了?”
林钦吟抬头看了眼他,就要起来,季淮泽没让,她就开始随心所欲地控诉:“明明是你拨的纽扣,你怪我,呜呜呜你怪我。”
这会的林钦吟理不直气也壮,反正哭都哭了,就抱着怎么样都要让季淮泽内疚的想法,继续哭得一抽一抽,嘟囔说:“你和人相亲,你居然还和我说,你没良心,呜呜呜你狼心狗肺。”
说到这还不过瘾,她继续开轰:“你刚刚还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