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知不觉便带了禁锢的力道。
他笑她的胆小,却也在渐渐明朗的光线下,隐约看到了半湿T恤下的半片光景。他没多看便抬了眼,看透她清澈虚盈的双眸,勾人般地纯净,同样覆含的,是前所未有的信任。
季淮泽定了定神,驱散满脑子胡乱窜进的想法,低声问林钦吟:“明天,怕吗?”
林钦吟秒懂了他的话意。
如果是原来的她,一定会选择点头,但现在莫名地好像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在悄然占据惶然的心头。
她没多思考,就笑着摇头。
一丝暗夜下绽放的笑,如是花蕊的绚烂诞生,再潜藏不住压制多年的情感。她相信他,甚至没有需要参考的理由。
月朗星稀,流辉漫潵,花印窗柩中攀进的丝缕明光,都将他们映照在瓷白砖上的身影融合得更为细腻。
季淮泽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哪句?”林钦吟疑惑。
季淮泽照常揉了揉她脑袋,低声和她说:“有我在,你就不需要低头。”
林钦吟点头,安静看他。
下一秒,季淮泽笑,却也笃定,“你是季家的人,不需要学会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止:除了时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