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在床边,紧牵着她手,就算掌心的冷热交融裹挟湿意,他也没放开她。
林钦吟望着他眸中疲乏浸出的血丝,虚声说:“生孩子没有你训练苦的,不用担心啦。你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吧,一会我进去了,你就休息会,睡醒了,我就出来了。”
季淮泽看她受折磨,心里难受,话音却是让她放心的沉稳。他抬手替她擦了点汗,哄着说:“傻不傻?这个时候我怎么睡得着?”
林钦吟不听,就说:“你要听话。”
“好好好,听话。”季淮泽没了办法,全由着她来。
他的确很累,但他睡不着。
老院的人等在长廊上,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唯有季淮泽一动不动地待在离手术室最近的方向,只为等医生出来的第一手消息。
他经历过太多的训练,却没有一次能像今天这样磨炼他的心态,每时每刻都如是锅上蚂蚁,焦灼难定地钻心窝疼。
平时季淮泽总怕林钦吟胡思乱想,可到关键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脑海不停浮现的猜测,这让做事向来十拿九稳的他分寸大失。
直到顺产顺利,护士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宝宝出来的时候,季淮泽才看到已然虚脱到闭眼的林钦吟。
她真没经历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