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前蹲下,“给我看看。”
“无事,只是睡久了。“裴秀不着声色避开,仍旧手扶桌案才慢慢站起来。
唐恬看他行动艰难,连忙上前相扶,“我送大人回去?”
“唐骑卫守卫御驾,重责在身,我怎敢劳动?”裴秀摇头,“我走了。”
唐恬一直目送裴秀去远,才后知后觉想起——裴秀昨晚来找她究竟什么事?
北禁卫丢了个校尉本是件大事,然而裴简之这一二日很在圣皇与中台面前得脸,大不愿这种事抖漏出去颜面扫地,便不欲大事声张,只派了两个人暗中查访——
如此一来,岁月静好,天下太平。
唐恬早早往山下送了信。晚间唐异陵扮作北禁卫到后山,与唐恬见面。
唐恬指一指带来的大竹筐,“就是这东西,帮我弄回去。”递一枚令牌给他,“后山小路平日里无人,若果然遇上,夜间值守是北禁卫,拿着这个不会有人问。”
唐异陵奇道,“你一个骑尉,怎有这个令牌?”
唐恬抿嘴一笑,指指竹筐,“他的。”又道,“已经捆严实了,重手法点过穴,没醒呢,不会有声音。”
唐异陵应一声,“你自己小心。“便背着竹筐走了。
唐恬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