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才又拾在手中,手指紧了一紧,“你要再受三十杖?”
“是!”唐恬将心一横,豁出去道,“只求中台免了下官脱衣验身之辱,慢说再受三十杖,再受六十也使得。”
池青主抬手便将手中物掷出去,那物携着哗哗的声响扑面而来,唐恬拼死忍住侧身躲避的冲动——便觉一物砸在自己脑门,又骨碌碌滚在地上——
居然不疼。
唐恬偷眼看时,竟是一本纸折子,想是半道散开,落在地上拉作长长一道白练——
是空白的。
唐恬稀里糊涂摸着脑门,“中台?”
“我看你这模样,仍是不知悔改。”池青主斥道,“拿去写一封悔过书,写满了再拿过来,我要亲自看过。”
“啊?”唐恬几乎怀疑自己已是聋了——池中台他老人家叫她写悔过书?还要写满?这个纸折子是君前奏对专用的,便是写一个话本子也不在话下,她哪有那许多话来悔过?
池青主讥讽道,“你眼神不济,耳朵也不好,五感如此迟钝,怎么混进北禁卫的?”
唐恬被他一顿毒舌扎得脑仁生疼,难免声辩,“回中台,下官是正经岁考入的北禁卫,湘中去岁总共录了五人,下官文试武试成绩都很是过得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