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摆手,“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他,莫叫我挨骂。不过你可得小心伺候,”指一指里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唐恬道,“那他的腿——”
“老毛病了,昨天这种天气本来就极是难熬,竟然还摔倒,真有你的!”
唐恬越发无言以对。她心中一个问题浮现出来——裴秀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天气来这里?
忍不住便问出口。
萧冲含糊道,“昨日没见你,大人便自己过来了。既是睡着,别惊动,我晚些再来。”
裴秀醒来的时候,满室昏暗。他有一个短暂的恍惚,几乎不知此身何在。然而这样餍足而无梦的深眠却只曾在少年之时有过,于是他张口便道,“阿姐?”
满室空寂。
裴秀支着身体要坐起来,只一动弹,才发现身体沉重犹如磐石,右腿酸涨难忍,恨不能举刀将它剁了去——过度强烈的疼痛将他压回枕上。
如此刻骨的疼痛绝不属于那时的裴秀,他早已不是那个少年。
裴秀顿觉泄气,手臂一抬掩在面上。
唐恬立在门边看得清楚,经过昨夜,她已知此人逆鳞触碰不得,默默等了一刻才加重脚步,推门而入。
裴秀怔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