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唐恬摸了摸他滚热而干燥的脸颊,叹气道,“烧得太高,已经一日夜,院正想些法子。”
“怎不说他在雨地里半下午?”杨标拖着手诊脉,“风寒不算大事,重却不险,好生发散,明日应好些。”
杨标毕竟太医院正,见事精准。池青主滚汤沸热又烧过一夜。天将明时,唐恬感觉怀中一直辗转反侧不得安枕的人渐渐安静,慢慢汗出如浆。日出东方时,中台大人紧闭的眼睫都仿佛汪着水——
令人害怕的高热,终于开始往下降了。
唐恬怕闪了风,仍旧把被子同他裹得极紧,感觉被子里快要拧得出水来,抬袖拭他额上汗珠,一擦过,片时又是水汪汪一片。
唐恬小声咕哝,“好似水做的。”俯身以额相贴——微凉的,叫人安心。
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大人。”
……
“大人。”
……
“阿秀?”
池青主极浅的笑,他出了许多汗,眼睫湿沉,眨动都有些费力,“我没有死。”
唐恬扑哧一笑,“可不是嘛。”
“阿恬。”
“怎么?”
“我想——”池青主涩然道,“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