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进来,一只铜铸锅子,下边煨着炭火,锅中一层一层煮着菜蔬豆腐羊肉蛋饺丸子等物——
唐恬拾箸,“福寿锅。大人大病初愈,需吃这个应景。”
池青主微笑不语,就着唐恬手中乖乖吃东西,给什么吃什么,好脾气的样子。
唐恬咽下一只丸子,不经意道,“大人同裴王君认识很久吗?”
“裴寂,”池青主纠正,“或是废王君,圣皇如今还在气头上,别叫她听见。”
唐恬扁一扁嘴,“好歹夫妻一场。”
“夫妻才是要命,不是夫妻不至于此。我同裴寂认识已有十年。”
唐恬低头,如此便是池氏被害,池青主入廷狱时。
池青主稀里糊涂被唐恬塞了许多东西,只觉腹中顶得难受,绵软道,“积食了,你赔我。”
唐恬一滞,“我同大人出去走走?”
“走亦是坐轮椅,”池青主道,“有什么用?”
唐恬正觉失言,没想到中台大人如此平和,“那大人说如何?”
“晚间别走。”池青主低声道,“你陪我。”
唐恬扑哧一笑。
“你不在这,我若难受,寻谁去?”
唐恬越发笑个不住,“萧冲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