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异陵瞪大双眼,“胡说什么?”
“刘准那草包怎么跑回来的?”唐恬一步一步迫近,压在唐异陵耳旁道,“我瞧着你年纪大,尊一声异陵哥,若再不听我号令,唐异陵,回岛抓鱼喂鸟只怕更适合你。”
小杨酥饼就在汤铺对街,仍未出炉。唐恬守在炉边等,隔过老旧的木窗,中台大人笼着一身名贵的狐皮大氅,微微垂着头,坐在窗边发怔。身畔人声喧嚣,人影川流,仿佛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就那么孤伶伶独守一方天地,遍身萧索。
唐恬看得难受至极。铺主小杨循着她目光看去,“你认识那位贵人?”
“怎么?”
“羊羹上了也不吃,只是要走,可惜坏了腿,门槛都出不了,如何走得?老板好说歹说劝回来,回来便那么坐着。”小杨叹气,“看着挺有钱,倒似个没娘的崽,可怜哦。”
唐恬大怒,“屁话!你才是没娘的崽!你才可怜!酥饼好了没有?拿过来!”
池青主低着头,望着足尖发怔,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只纸包,食物独有的热气从袋子里蒸腾而出,一股奇特的焦香。
他缓缓抬头,一个俏生生的翠衫小郎君立在身前,两手献宝一样捧着纸包儿,满面是笑,“来啦,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