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冲断然回绝,“你自己去同中台说。”
唐恬好生好气同他商量,“大人睡得极沉,接连两日都是午时才醒。此时刚辰时, 等我回来大人说不定还睡着呢。”
自那夜说过“一辈子”, 池青主仿佛心中垒块尽除,虽是瘖症未复,不怎么说话, 但肉眼可见浑身剑拔弩张一触即碎的紧绷之势一夕销尽。
他整个人舒展开来, 似一竿被厚雪压得弯曲的翠竹, 破苦寒而生,盈出勃然的生机。初遇时那个裴秀,在唐恬手中死而复生, 非但重回人间,更添了别样的风姿。
萧冲半点不让,“不行。”又道,“你喝过药吗?”
唐恬道,“我早已无事,不用服药了。”
萧冲翻一个白眼,走开一时,回来塞一碗汤药给她,“中台答允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药要喝完。”
一名侍人进来,往萧冲耳边说一句话。萧冲道,“我出去片刻,你留在这里。”
唐恬正捧着药碗发愁,闻言一喜,眼看着萧冲身影消失在门外,倾身将碗一倾,墨色的药汁渗入石板缝中,倏忽隐去。
“你在做什么?”
唐恬一惊,池青主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没,没什么。”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