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伺候着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过来,青年身形瘦弱面色苍白,一阵风都能吹跑的样子。然而眉宇之间自有气度,半点不敢轻忽。再开口声音便缩了一多半,“各位……大人里边请……”他看一眼轮椅,话到口边又改了,“楼下临河那间。”
唐恬推着池青主入内,厢房外便是洗砚河潺潺流水,扑面一股水上凉风。唐恬推着池青主桌前坐下,“阿贵,你蹲在外面做甚,没银子花了?”
“银子还有,只这地方吃东西太贵——”阿贵道,“我在旁边吃了才过来等。”难免抱怨,“也不知你啥时候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偷的银票子虽不少,可是坐吃山空,用完就没了,可不得省着点?”
池青主极轻地笑一声。
唐恬后知后觉被自己盗了银票的苦主就在眼前。清一清嗓子,理直气壮道,“谁同你说是偷的?”
阿贵怔住,“不是你自己——”
“不说这个。”唐恬感觉再聊下去不妙,转了话题,“我来是同你说——”
厢房门在外扣响。
唐恬闭口不语。隔扇拉开,小二捧着各式菜色入内,琳琅满目上了一桌子,还温了一壶酒。
阿贵瞠目结舌望着满桌佳肴。
唐恬看他一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