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了,必能同陛下和好如初。”
“和好?怎么和好?人常说一入廷狱非死即疯,还真是一字不错。”圣皇冷笑,“朕之世安,早已死在廷狱。朕救出来的裴寂,不过是个一日比一日疯魔的疯子。”
“陛下。”
唐恬循声回头,便见池青主立在水亭边,一只手撑在亭柱上,薄薄的寝衣随湖风鼓荡。唐恬上前相扶,小声道,“大人怎么起来了?”
池青主推开唐恬自己走过去,“陛下,裴寂已是废人,陛下请口下留德。”
圣皇多少有些尴尬,梗着脖子道,“池相,你同朕说一句公道话。朕方才所说难道有一字虚言吗?”
“不敢枉称宰相。”池青主平淡道,“臣亦不过是廷狱出来一介疯子而已。”
圣皇愣住,一怒拍案,“池青主!”
池青主抬头,“臣一介疯子,不配居中台阁,陛下罢了臣便是。”
圣皇腾地站起来,盯着他道,“池相醉酒,君前失仪,着居家思过——十日。酒醒了递折悔过,朕要亲自看过!”拂袖而去。
池青主坐着,远远回一句,“臣跪谢陛下隆恩。”
“大人。”唐恬扶住他,“水上风大,回去吧。”
池青主摇头,站起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