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往裴寂寝房走, “多来看看裴寂。”
“臣遵旨。”
……
池青主一上马车便搭在唐恬身上,一动不动。唐恬把马车上温着的参汤倒一盏出来喂他喝,池青主看也不看,闭着眼睛一气饮尽。
唐恬忧愁道, “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嗯。”池青主道, “圣皇所说也无错,等皇嗣出生咱们再走也使得。”
唐恬怔住,“大人, 皇嗣分明是令狐攸的, 圣皇为何说是裴王君血脉?”
“此话今日说完, 以后不要再提。”池青主道,“皇嗣生父只有一人,王君裴寂。”
唐恬忍不住问他, “太子难道——”
池青主终于睁开眼,仰面看她一时,叹气道,“知道太多会被杀掉的。”
唐恬一滞,鼓起腮帮子,“大人要杀掉我吗?”
“杀你,倒不如先杀了我。”池青主一句话脱口而出,大觉赧然,身子往唐恬怀中拱了拱,一声不吭。
他这么一动发冠便歪了。唐恬索性抽去发簪,除去发冠,一头乌沉沉的发散在唐恬怀里,如一匹练。唐恬握在掌中,如水滑落。
池青主靠在她怀里,由着她折腾,“不同你说,怕你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