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区区八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叫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剧变?
裴秀一路默默不语,连正眼看她都无。
唐恬无可奈何,只能随遇而安。官轿十分平稳,稳定的摇摆催得唐恬昏昏欲睡,索性眼皮一沉,当真睡觉去了。
梦中身子一轻,被人抱起。唐恬迷离睁眼,眼前半边雪白的侧脸,瘦削而坚毅,双唇紧抿,是淡白的色泽。
裴秀抱着她走入内院,棉帘垂下,阻隔外间寒意,内室融融春意瞬间将她包裹。
裴秀将她放在榻上,唐恬身不由主躺下。这张床她早已睡得十分熟悉,却是头一回以这种姿势上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侍人掀帘入内,浓郁的奶香立时充盈满室,侍人将奶盅放在案上,退出去。
裴秀向她俯身下来,唐恬眼望着熟悉的脸迫在眼前,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却想多了,无事发生——身后被他塞了一只大迎枕,软绵绵的,换作仰靠的姿势。
裴秀拿起奶盅,搅一搅,用匙舀了,喂到唐恬口边。他自始至终低着头,眼睫也低低垂着,如两柄墨色的轻扇,在眼下晕出两片小小的,青色的阴影。
唐恬抿唇,只是盯着他。
裴秀手腕凝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