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
难道要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孙柏溪:我只是吊着你;我就要让你对我念念不忘、百依百顺;我存心拿你当枪使;我要你帮我做最脏的事,而我留在国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不,这些龌龊的念头,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说了,他就再也不是孙柏溪喜欢的那个庄士淼了。
“我只是担心庄理,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庄士淼迅速调整了语气,温和道:“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别闹别扭。我听妈妈说庄理回去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对。”
孙柏溪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心里直窝火,却又不好发泄。
向来被孙柏溪捧在天上的庄士淼愣了一会儿才故作局促地说道:“抱歉,我忘了时差。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你快睡吧。再——”
他话没说完,孙柏溪就率先挂断了电话。他已经受够了这一切!
要不是为了帮庄士淼对付庄理,他犯得着作践自己吗?关键是他受了一肚子气还他妈不能对任何人说,这才是最憋屈的!
他图什么?图庄士淼爱上自己吗?庄士淼是直男,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