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师像个磁石,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磁场干扰他的思绪,弄得他脑袋一团乱,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狂跳。
一时间,他竟胸闷气短,说不出话。
庄理轻轻一笑,又问:“是看书看太晚了吗?”
白冥根本没看书,而是打工去了。他在一家宵夜摊帮忙招呼客人,忙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白天自然累得慌。
以前老师或同学问起来,他总会大大方方说实情。在他看来,为了生存而做的这点努力并不算丢人,活着就得穿衣吃饭。他没有爸妈,当然得靠自己。
但现在,看着眼前干干净净,仿佛由璀璨的光点凝聚而成的人,白冥张张嘴,竟难以启齿。
平生头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惭形秽,在这个人面前展露出最狼狈和最困苦的自己,是一件羞耻的事。
他的耳朵更红了,竟是闭紧嘴巴默认了“看书太晚”的说法,黏在青年脸上的目光也胆怯地挪开。
他看向青年搭放在自己课桌上的,修长而又漂亮的手,又看了看自己黝黑粗糙的大手,脑海中恍惚冒出一个成语——云泥之别。
在这一刻,他竟觉得心脏被利刃狠狠划拉了一个口子,传来尖锐的疼痛。
庄理垂眸看着白冥的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