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笑得前仰后合,许靓靓的脸色却完全阴沉下来。
卢泽丝毫未曾察觉车内骤然降低的温度,继续道:“白冥还说他从下个月开始就不工作了,收入来源完全切断,自己都得靠男朋友养,是不可能养活父母的。法官没有办法,只好判他每个月给父母六百块。
“哈哈哈,一个亿变六百,真的太逗了。他父母为了打赢官司花几十万请了一个知名律师,现在输了官司连律师费都出不起,这会儿正和律师扯皮呢。那个律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始在网上爆白冥父母的黑料。
“你知道吗?白冥的父亲简直是个畜生,小时候把白冥吊起来用皮带抽,差点抽死。他们家的邻居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记白冥浑身是血的爬到她家门口求救的画面。邻居报了警,留下了出警记录,医院也有诊疗记录。白冥他爸现在是全民喊打。”
卢泽啐了一口,厌恶道:“这种人渣就不配当父亲!是我,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说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人渣,而坐在后排的许靓靓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又是一阵难言的尴尬在车里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许靓靓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陈良呢?”